“贺贺”贺贺个展

8.0

展览时间:

2022-09-25 - 2022-12-25

开幕时间:

2022-09-25 15:30

展览城市:

广州

展览机构:

自然和谐艺术馆

展览地址:

广州市越秀区环市中路越秀公园内花卉馆中馆

展览作品
展览介绍
贺贺:人生剧场

文/徐乔斯

贺贺的大学同学们坐在贺贺工作室的沙发上,就着夏日的蝉鸣声以习以为常的姿态谈论着自己身上的伤痛:麻药和镇定剂,还有行动不便的家人。她们穿着漂亮的衣裳,身姿丰腴,在消磨了整日的时光后,四人一并摇曳着,消失在道路的夜色里。

这是在展场里反复循环播放的一段视频。贺贺有记录生活的习惯,这种习惯已经成为了她日常创作的一种方式。她把发生在日常之中的片段加以剪辑,形成重复性的叙事,这个系列的影像作品周而复始的循环播放。刚开始的时候,观者对于画面是熟悉的,当视频内容重复了数十次之后,这种“熟悉”的感觉逐渐变得陌生化起来,或者说,观者在期间领悟到了另外的一种表述:一种重复而直至无限的时间线。时钟上的秒针不知疲倦地分割着时间,以确保均匀的把每一秒分配给每一个人。起初,时间如水,是无色无味的,但是后来不同的时间会被不同的人染上不同的颜色,再后来,那些属于个人的隐秘的时间片段铸就了个体的记忆,记忆影响着人的生存轨迹,结出了有色的果实。在《那是一座不设防的关于时间的城池》(2018)中,圆形从遍布四周的有序向画面中心的无序消融,仿佛在其底部存在着吞噬时间的塌陷,将秩序感侵蚀。时间是一种拉锯,由瞬间而至永恒。佛教经典《仁王经》中提到:“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在画笔与布面摩擦生成的一个循环里,生生灭灭已尽。世间万象构成的人生剧场经过艺术家的编辑与转译,成为情绪的密码,重组语言。

从绘画的转向上来看,《不曾缺席》(2020)与《为了那些已经离去的事物》(2020)是互为情节与结局的情感因果。不论是具体的对象,一个人去座空的沙发,还是由具象绘画向抽象绘画所做出的转变,其中所涵盖的感情都是具体而私密的。如果说抽象的绘画是对于想象力的解放,是绘画者对某种不可名状的感受最为通透而有力的表述,那么这种“抽象”实际上也依赖于具体事物所生成的强烈的内心冲击。至少对于贺贺的作品而言如此——对于“象”的放弃,而保留通感的抽取。只是我们无法经历贺贺的灵魂,从而在她的身心世界里找出准确的对应与答案。

这样看来,贺贺无法画出具体的形象与情节为那些在视觉上试图寻找可靠图像的眼睛提供安全的岛屿。事实上,时光的流逝是令人极为不安的存在,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充满生机的身体上辗过,留下皱纹与惨白,直到没有人再感叹任何。

雨滴是层叠无尽的圆环,一层层地扩散开来,咖啡在杯子里旋转,吉他的音符从共鸣箱中跃出,一个静止的黑洞,街灯如河,不忍跋涉。日全食的时候,铁轨显得匆忙而慌张,抵达故乡的时候,还有走不完的路。这一切生活中的切片,都是贺贺在画面中铺陈圆形塑造的根基,她总能敏感地捕捉到时间在片刻的显现,从而引入永恒。瞬间注定不会持续得很长,亦不会走向很深。但瞬间如水滴,水滴石穿。时间累积,总会提示出维系的愿望与消亡的叹息。在一组名为《时间在空无里发出静静的震颤》(一、二2021)的近作里,画面出现了清晰的悦人的色彩,石子划过洒满阳光的碧蓝湖面会留下一个瞬间的轨迹,继而消失,日光下的雨滴散发出光芒,耀眼的寂静。

在《消逝与生长》一文中,贺贺写道:“在时间中的消亡让人在时间中成熟,让人更能置身于这广博的喧哗的世界,看见世界本身的寂静和要走向的那终极的荒凉。”

夜有着令贺贺沉迷的质感与色泽,静默如海,是一片无声的谜团。她有时会独自在夜色中起舞,记录下自己的脚步,同时窥察着夜色中在别处的人的生活。《谁握有存在之谜的钥匙》(一、二2021),就像在喧闹过后,聚会归家再独享夜晚的深思。那些曾经的玩伴,离世的与苍老的,在势不可挡的消逝里留有微光不灭的温情与幻想:时间可不可以,慢一点。这一丝在心头掠过的念想,就像被风吹过的火苗,在暗夜之中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身躯,很快,又被现实的疲劳所覆盖。

“我的视线聚焦处,一场场哑剧在此时空偶然上演又落幕,我是这时空唯一的观者。”(贺贺《青虫》)

旁观自己或旁观别人,不论是你是我,都早已踏入了人生的剧场。“贺贺”是一个名字,也是一个角色,“贺贺”更像是一个瞬间轻启双唇发出的微叹:HEHE,这其中有一半是你,另一半是我。

2022.9.5 于深圳国香山
... 展开
艺术家
策展人
徐乔斯
学术主持
李邦耀
艺术家
( 责任编辑:孙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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