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作品
展览介绍
展览“三棱镜”,由王风华,郭志刚,侯拙吾,三位风格各异且鲜明的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所呈现。正逢西安美术馆十五周年馆庆之际,这样一个展览是有重大意义的,他们均是西安这片历史厚重的土壤上生长出的在各自领域独树一帜的当代艺术家。在古城墙下的我们,背靠历史,立足当代,展望未来。
“三棱镜”展如其名,每位艺术家都如一面镜子,从不同角度和切入点,投射出我们各不相同的内心世界和精神链接。由于主观意识的局限性,我们每个人终其一生只能看见自己眼中的世界,而当代艺术作品给了我们一个难得且宝贵的机会,去一窥他人眼中的世界。所以,站在这面三棱镜前,不仅仅可以看见自己,也可以看见他们。
王风华:
“生命总像一株长着根茎的植物。真正的生命力是高不可见的,藏在根茎当中,地面上能看到的部分,只有一个夏天的寿命。然后他就枯萎,仿佛昙花一现的幻影。但我总觉得,在这永恒的涌动之下,有种东西存活并延续着。我们眼见鲜花盛放,好景不长,但根茎一直在那。”——荣格自传
王风华的作品用微观叙事的方式,通过具象的草木植物等,描绘出生命的形状和生命力的光芒。夹缝中的枝干、被石头压着的小草,野蛮生长的藤蔓,安静、自由且坚韧的向阳光处探去。生命的长度是有限的,但生命力却是永恒存续的,在每一处我们在意的或不在意的地方,旺盛的流淌。
除了对微观生命的刻画之中,探索那不灭不朽,超越物质形体的生命力,在城市系列中更是在现实和幻境的边界上游走,近乎不真实的光影以及角度,呈现着随处可见的画面,一种带有“梦核”色彩的作品诞生了。这种游离且模糊真实性的表现方式,将原本的物质秩序解构重组,重新搭建了一切关于“记忆”、关于“意识”、关于一切与生命和自然相关的认知体系,完成了一种关于“真实的想象”。
郭志刚:
郭志刚在三棱镜展览中带来了三幅重要作品,“一面湖水”“醒来”,以及“失眠书”。下面我主要解读一面湖水以及醒来,并阐述其的内在相关性。
巨幅作品“一面湖水”共有几层可被探索的意义,其一,它诉说着中华文明从夏商周至今,文脉的流动。时代的氛围用文字体现的话,必定走向不可言说的方向,而湖面上的色彩或水波的涌动则可四两拨千斤似得将它体现的生动无比。一面讲述着历史的必然命运,一面在涌动的水面之下透出文明背后的生命之光,那是中国美学独有的诗性美学和幻境美学。
其二,则更具有主观感受的色彩,艺术家郭志刚作为一个生而为男性的个体,被时间的痕迹所再构,并进行一次次的人格解离。一些刻板印象中的“男性”身份特性逐渐被消磨掉,这些人格碎片像掉落的一节节脊椎,散落在来时的路上。个体与记忆的关系恰似现在与历史的关系,“一面湖水”的完成过程也是从“历史”中找回掉落的人格碎片的过程。
在作品“醒来”的图像中,一把冰溜似的长剑打破分割了整个画面,惊扰了峭壁悬崖边顽强生长的花朵。花朵的符号代表着女性向的特质,而冰剑则意味着男性向特质。冰剑锋利却易碎,花朵柔软却有韧性,两种性别特质互为关系,也彼此消磨着对方。
结合“一面湖水”和“醒来”两幅作品,如果前者是艺术家原始男性向的自述,那么后者则是在成长历程中人格重组趋于完成的路上,新的组成部分。而逐渐趋于完成的人格,早已不能用男性或女性这一身份标签所定义,注定是无性别的,是无边界的。
侯拙吾:
赫卡图的作品中提到:“你问我取得了什么样的进展,我已经开始成为我自己的朋友了。” 这让我想起侯拙吾与他的作品的关系。他的创作是一个完成“自己”的过程,作品是他的手段、是工具,是一次次累积“自己”的草稿纸,不是目的,更不是为了成为艺术家。在作为艺术家的身份下,绝不是为了做而做。蔑视艺术本身,才能无限接近艺术。
因此他不同时期不同系列的作品转变巨大,根源在于艺术家真实的阶段性体验。从关注社会到关注精神;从具象符号到隐晦传达;从写意到写实;再从写实回到写意。这一次次的创作转变是他个人探索,是阶段性的自我体验,自我完成的必经之路。
在他的作品中,尤其是图像系列,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强烈的符号意向以及宗教似的神圣感,使我们不得不面对一切关于生命与死亡的思考。那些可怖的、怪诞的、具有审判意味的意识流的图像,带领着我进入另一个异世界。在那里,一切善与恶、灵与肉,都变得透明且不可遮挡。至此我明白这些画面是艺术家对灵魂与精神世界的探索,也是内观所得。这些为完成自己所画的“草稿纸”犀利且魅惑。
同时,侯拙吾作为一个中国艺术家,不论在图像的运用,亦是构图所营造的氛围,都很难看出刻板印象中的任何民族或国家属性,而是糅合了各种文化的特点。我想这一去标签化的行为是艺术家故意而为之,从而达成在精神上祛魅,在形式上造魅的目的。
镜:三面镜子即是独立存在,也互相作用。他们分别从不同的观察角度,观察距离,思考方向,与展现形式,投射着他们看见的世界,这些都是客观现实的组成部分。无数面镜子,无数双眼睛,无数个灵魂,组成了这个世界,你与我 ...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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