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作品
展览介绍
“尤物”是汇美艺术馆推出的“回到中国文化精神序列”系列展览的第四展。在这个系列中,先后呈现了“嬗变”、“我从山中来”、“沿途”三个展览,分别从总序、山水和个案研究三个维度来阐释。“尤物”以花鸟作为分类题材,重新审视进入工业化信息化之后,由科技文明带来的社会群体结构改变之后引发的身体和心理问题。
花鸟画是中国传统绘画表现中重要的门类,通过花鸟虫鱼、飞禽走兽等与人类休戚相关的动植物来表现生活情趣和笔墨韵味,或和谐优美,或疏野怪诞,通常呈现出(尤其明中后期以后)世俗化的倾向,因为“花鸟”在工业化之前直接影响人类的生存体验。工业文明之后,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博弈退居其后,社会化的群体协作与个体之间的疏离走向两个极端,人类更加关注个体的生命价值与生存境遇。
群体与个体
在本次展览的参展艺术家中,黄向前和张鹏翔近年都以石榴作为主要创作题材,不同的是,黄向前的作品具有强烈的文化属性,张鹏翔的石榴则与社会性相关。
黄向前一贯的创作理念是“中国传统文化符号在当代艺术中的转化与演绎”,不管是具有时代性的上个时期的武侠系列,还是最近具有世俗化符号的“石榴”系列。石榴在传统文化中寓意为“多子多福”,这与原始生殖崇拜有着一脉相承联系,属于农耕时代的生存危机意识。精心的构图、严谨的笔触、沉稳的色调,都让我们感受到黄向前作品传达出的崇高和庄重。
张鹏翔的创作相比黄向前更加轻量化。石榴在张鹏翔是创作中的仅作为个体象征符号,其绘画多是腐败溃烂的、污汁横流的、千疮百孔的,雕塑多枝杈、尖刺。本次展出的花与果题材的作品,虽然没有那么触目惊心,同样为我们揭开生活的真相,不堪的现实正是我们要直面的世界,而雕塑中的枝杈与尖刺预示着艺术家面对残酷的现实世界时表现出的倔强。
悲悯与批判
杨家勇和梅新武都在创作中强调图像和符号,杨家勇通过扁平化的画面构建出美好的乌托邦,梅新武则通过符号的组合警醒我们是正面对的消费时代陷阱。杨家勇的作品以果蔬为题材,构图饱满、画面清新。当然,杨家勇的果蔬猛一看与齐璜意趣相像,但是创作理念相去甚远。白石老人笔下的果蔬散发着泥土清香,家勇老兄画中的果蔬基因里刻满了科技与狠活。语境不同,语义相异。在杨家勇的作品中,主体充斥着整个画面,彰显着个体意识觉醒,同时警示着欲望膨胀带来的危机。艺术家的悲悯在于,他没有完全置撕裂的伤痕于不顾,清新的画面为我们营造出视觉上的桃花源,让我们在心理上得到片刻的喘息之机。
梅新武对消费主义的批判含蓄而深刻。昆虫、易拉罐和花卉是梅新武的主要表现内容。当一只昆虫落在易拉罐上开始吸食甜蜜的饮品时,我们同时也掉进物欲的陷阱中。长期以来,人类都在与饥饿作斗争,最缺乏的物质就是食物。工业化大规模生产之后,果腹之欲被迅速填满,其他身外之物如同毒品一样趁虚侵入。商业模型的建立,如“飞行神器”蜻蜓一样,开启高速运转模式。对物质的无限渴望,正像画中的昆虫一样对甜蜜贪婪,严重挤压精神的空间,你我皆是。
自然与雕饰
赵明洋关注城市街头的树木,那是被豢养、矫饰之后的人类观赏品。赵明洋的作品画面干净纯粹,独树占大多数,即便少有的群树集中在画面的重要位置,依然透出遗世独立的孤独感。在现代都市中,常住人口总量是衡量城市规模的标准,在熙熙攘攘的城市,人在喧闹过后,仍然要面对个人的内心,而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经济的腾飞、节奏的提速,人们无暇他顾,任由时代裹挟进历史的洪流,直至消失。
与赵明洋同样关注时代和城市的是刘洋。她的目光集中在城市花朵,这些被人工培育的花卉成为都市人疏解精神压力的载体,也可以称为都市病的救命解药。无论设计多么精美的花园,修剪得多么自然的花卉,都是供人类消遣的尤物罢了。 ...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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